周靳砚眼角微微抽搐,她意见还挺多。
沈逸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场面一度有种说不清的诡异,他现在有点猜不透周靳砚的心思了。
他这人真是别扭,离婚前不曾正眼瞧过人家一眼,离了婚反倒是上了心了。
他倒是没见过周靳砚今日这番,试问谁人能让周靳砚出来当鸭,还一口一句姐姐叫的欢快。
沈逸撑着下巴边感叹,边看戏。
“想我就来这种地方,你还真有闲情雅致。”周靳砚扯着嘴角,语调嘲讽。
郁宁置若罔闻,慢悠悠地走到吧台前,伸出一只手,纤长的指尖轻敲着桌面上的服务铃。
‘狗男人,看我怎么治你!’她斜楞他一眼,转而笑盈盈地看向沈逸。
沈逸会意,端正身子,摆了摆自己领口的,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这位客人,你有什么需要?”
郁宁美眸半眯,笑意不达眼底,“麻烦你告诉这位先生,我今天来这里干了什么?”
沈逸怔住,一时间没搞懂,这是什么招数?
但是他还是官方地回应,“陆先生,这位女士今天来我们这点了个头牌。”
周靳砚语气玩味,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怎么?刚离完婚就耐不住寂寞了?”
‘你还不是一样去找小姐了?离了婚,是不是寂寞得发疯啊?’
郁宁内心猖狂的顶撞着。
她面色上也不怒,对沈逸道:“麻烦告诉这位先生,彼此彼此。”
沈逸成了工具人,侧过身对周靳砚重复道:“彼此彼此。”
“关你什么事?”周靳砚偏过头,神色不耐的瞪了沈逸一眼。
郁宁歪了下头,挑衅地哼了声。
‘对呀,关你什么事?’
周靳砚瞬间明白了郁宁让沈逸转达的目的,他们的事,沈逸是外人,没有资格插嘴。
而郁宁的事,他也是外人。
‘美女的事,你少管!’郁宁双臂交于胸前,哼哼着。
周靳砚鹰隼一般的眸,刺在郁宁明艳的那张脸上。
她始终笑盈盈的,挑着下巴的模样碍眼极了。
周靳砚胸腔漫出一声冷笑,倏地上前一步,身体抵着吧台,长臂一捞,勾住女人纤弱的臂膀,另一只手,精准地摄住郁宁的下巴。
郁宁避之不及,身子僵住,不敢乱动,上次下巴肿了一个星期的教训,她还没忘。
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冷香占据了她的鼻息,耳畔传来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我偏要管。”
偏执又蛮横,一点道理都不讲。
郁宁心底啐了他一口,‘狗男人!’
“阿沉,你松开些。”郁宁装腔作势地叫了声,小手提防的抵着男人的胸膛。
她侧过脸,眸光相撞。
周靳砚湛黑的眸子仿佛能探破她的想法,这回,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反而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让人感到意外。
在周靳砚心里,郁宁于他来讲无关紧要,这一点他很清楚。
至于他今天为什么来这,他不能白让人耍了三年。
敢耍他,就要付出该有的代价,他会让她连本带利的都还回来的。
周靳砚眼里闪过阴鸷的光,指尖轻敲了敲酒杯的杯沿儿,语调嘲弄:“你这居然会有这么正常的杯子?”
沈逸嗯了声回应,“那不得换个正常点的,刚才那酒杯吓得你那小妻子一口没敢喝。”
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补充道:“不对,你俩离婚了,应该是前妻。”
周靳砚品着酒,目光暗了下,默不作声。
倏忽,沈逸想到了那会儿手机监控里的场景,纳闷地凑过去,“周靳砚,你那声音是怎么变的,你教教我呗。”
因为酒吧的特殊性,沈逸在每个包间内都安装了监控。
本来是该告诉郁宁一声的,但那时候他忙着给周靳砚打电话就忘记了。
周靳砚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身子向一旁挪了挪,没理他。
沈逸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胳膊晃了两下,“教教我呗。”
沈逸是真没想到,周靳砚居然还会伪音这东西,这陆总还真是无所不能。
监控里,他一秒变音,登时就把郁宁迷得五迷三道的。
不过,看周靳砚这态度应该是不会教他。
沈逸只好放弃,但他还是提了一个大胆的要求,“你不想教我也成,你就像叫郁宁那样,叫我两声哥哥呗。”
言罢,沈逸目光期待着盯着周靳砚,只见他平静地放下酒杯。
沈逸以为有戏,贱兮兮地凑上去,“叫一声也行。”
下一秒,他屁股上就挨了一脚,那力道重得惊人,疼得他捂着屁股叫了起来。
周靳砚赏了他一记冷眼,“想死?”
话落,周靳砚拿起吧台上的西服起身就走。
沈逸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目光里满是怨意注视着他的离去,心里咒骂了将近一万字。
*
这一晚,郁宁完全没有休息好。
她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她梦见温怀亲手摘下了他的眼罩,面前出现了一张让她惊叹的脸。
那人五官帅气明朗,天生冷感,微抿着唇,还唤了她一声“姐姐”。
正是这声姐姐,吓得郁宁瞬间惊醒,那梦中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周靳砚。
醒来的郁宁连忙拿起床头的水,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似要抚平心中那抹慌乱。
“呼!”喝完水,她舒服了好多,喃喃了句,“还好是个梦。”
郁宁实在不敢想象,拥有那种声音的人居然顶着周靳砚的脸。
她现在只要是一回想刚才的梦境,体内立马升起一片恶寒。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细思极恐啊!
她宁愿温怀是个丑男,也不想让温怀的脸变成周靳砚。
郁宁擦拭掉额间的细汗,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个,没通,她就接着打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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