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着秦曜走过去。
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北帝，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我死，小汐更不可能原谅你。”
秦曜自然知道，他看着不远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覆手而立。
“本君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沈清歌必须留下。”
李宸羿唇角微扬：“若她愿意留下，我无话可说。”
下一秒，秦曜的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你知道她没了记忆，当然不会留下。”
“难道你觉得她有记忆就会留下？”李宸羿笑着道。
秦曜额间青筋暴起，手用力。
可就在这时，沈清歌却跑了过来，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帝君，求你饶了我师父……”
秦曜的脑海中闪现着李宸羿的话，若是李宸羿死，那沈清歌更不可能原谅自己。
他一把将李宸羿甩开，都说他杀伐果断，没人见过他手下留情。
这是唯一一次。
小团子看着沈清歌跪，他也跟着跪。
“一个时辰后本君要见到你们。”语罢他直接消失在原地。
沈清歌松了一口气，赶忙去看李宸羿：“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小汐你受委屈了。”
沈清歌摇了摇头，随后将自己心底的困惑说了出来，为什么秦曜会说自己是他的妻子。
“你信师父吗？”
“信。”
“你就是外界传言的扶桑神，只不过你神力散尽，如今和普通人无异。秦曜曾经确实与你有一段情，只不过你们的孩子早亡了。”李宸羿说罢看着抓着沈清歌衣袖不松手的小团子，“他并不是你的孩子。”
沈清歌听完感觉心口很闷。
小团子这时候急了：“你胡说，曦曦就是娘亲的孩子。”
“你应该是花界上神之子。”李宸羿继续道。
小团子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他连连摇头：“不是的，父君不喜花界上神，我不是她的儿子。”
小团子最喜欢漂亮的仙娥，怎会不知道苏瑶和秦曜的传言。
可他去过花界，他能感觉到苏瑶不是自己娘亲。
“不喜为何因花界上神伤害小汐？”李宸羿无意和一个小孩子争辩，他看着沈清歌：“不用担心，为师会想办法救你。”
沈清歌恍惚地点头。
小团子看着李宸羿离开了，不放心的抱着沈清歌。
“娘亲，你别听坏蛋胡说，曦曦就是你的儿子，你瞧曦曦的眼睛和你多像呀！”
沈清歌回过神，摸了摸小团子的头：“知道了。”
第二十五章 发脾气
仙乐宫。
沈清歌回想着李宸羿的话，问阿满：“你能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吗？”
阿满听后，看了一旁睡着的小殿下，而后小心翼翼告诉了她一切，和李宸羿说的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出入。
沈清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虽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听人说还是会不舒服。
深夜，沈清歌睡在小团子的旁边，她正想抓小团子的手，才刚触碰到，他弹射性躲开了。
沈清歌这才注意道小团子掌心红彤彤的一片，刺目至极！
她的眼眶泛红，轻轻的摸着他没有受伤的地方：“傻瓜，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小团子梦中呢喃：“娘亲，曦曦舍不得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娘亲不走。”沈清歌瞧着小团子，感觉鼻尖一片酸涩。
他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她看着他这样心里真的很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沈清歌将小团子搂在怀中，轻轻得哄着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高大身影。
秦曜大手揭开被褥，顺势将两人一同搂入怀中。
“他的手是被灼伤了，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好。”他沉声说道。
沈清歌听着身后男人不以为意地声音，再加上阿满所说地事，不悦地抱着小团子移出了几分。
秦曜剑眉一簇，将她再次搂入怀里：“沈清歌，你发什么脾气？”
沈清歌闭上眼，不答话。
她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喜欢这个残暴的男人，如今她只想等着师父来救自己。
她所爱之人当如师父一般温润如玉，绝不是秦曜这种自以为是的残暴之君。
“沈清歌！”
秦曜不由恼怒，大手一挥，沈清歌怀里的小团子忽然消失。
她睁开眼：“曦曦呢？”
秦曜整个人压了过来，漆黑的双眸盯着她：“他被我送回自己的宫殿了。”
沈清歌一听心里顿时就慌了，有小团子在她还不怕，如今孤男寡女，她就要走。
秦曜像是知道她的举动，掐住了她的，贴身过去。
“你干嘛？”
“夫妻之间还能做什么？”他的声音磁性无比。
沈清歌全身都在发烫，眼看着他越来越近：“可我们并不是夫妻，帝君你的妻子是琼花上神苏瑶。”
秦曜眸子一紧，瞧着她的神色：“阿满说的？”
“不用阿满说，周天上神都知晓。”
“本君曾经确实想过娶苏瑶，但并未娶，还有很多事你并不知晓，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话间，秦曜抱着沈清歌，耳畔生风。
不消半晌，沈清歌再次睁开眼就见眼前一片火红色，是彼岸花。
自从扶桑神离世，也就这彼岸花开的最为茂盛。
“这是？”
“凡间离世之人的记忆。”
秦曜伸手摘过一朵，无数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是一个人的一生，短短百年匆匆而过。
“这里也有我的记忆吗？”沈清歌问。
“并无。”
秦曜俯身看着沈清歌：“本君要告知你的是，人间短短数年情爱也不过占一小部分，我为上神寿命万年，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沈清歌不知道是因为得知了自己与秦曜发生的事，还是别的，听了他的话心底像是被针扎一样。
原来自己苦等千年，在他眼底是这般不重要。
“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留下我？”
第二十六章 琼花太过小气
秦曜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了心境，他想留下沈清歌，让她陪着自己掌管冥界。
“本君习惯你在身边。”
这五年来他的周围无时无刻都在闪现着沈清歌的影子。
“可是我不想待在你的身边，这几年我和师父在人界过得很好。”
她沈清歌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对于秦曜这种能够活万年的上神来说，一生一世太长了。
凡人百年尚不能守住诺言，更何况千年万年。
“本君会娶你。”秦曜知道以前沈清歌最想要一个名分。
沈清歌的心又是一跳，她抬头看着秦曜，强压下心底的涩意：“我只想回人界，求帝君成全。”
秦曜该说的已然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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