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分钟后偷偷回身，萧璟言已经不见了。
没等思考出萧璟言为什么会在这，还对着她勾手。
多媒体屏幕垂下。
姜凝看着屏幕中成熟帅气的脸，眼睛亮了。
这次的讲座是萧璟言的哥哥，余家总经理兼特邀金融讲师余非堂的金融讲座，每次他的讲座萧璟言都会陪同，结束后提前消失，擦肩而过也不会和姜凝说一句话，但姜凝依旧很开心。
讲座还没开始，大礼堂便已经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
坐在一起的学长凑近姜凝咬耳朵：“让你来布置礼堂没错吧，不然我们根本抢不到位子。”
姜凝对这个讲座没兴趣，看陪听席末尾座位还空着，掏出手机瞧见一个小时前萧璟言发来的短信弯了弯眼睛。
短信就两个字‘在哪’。
姜凝手指敲敲点点想回一条。
讲座开始，手机被学长抽走，“手机要静音。”说着按灭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姜凝刚想要回来，陪听席末尾坐下了萧璟言。
虽然礼堂人很多，密密麻麻全是人头，但姜凝还是拘谨，手机不要了，背脊挺直地坐着。
余非堂每两月会来学校开一次讲座，时间不定，却次次人满为患，且赢得满堂华彩。
这次也一样。
还一样的是坐在陪听席的萧璟言没朝姜凝坐得第五排边角扫半眼，全程沉默的点着笔记本，为余非堂投放APP。
“余教授每次的论证可真是神了。”周围议论纷纷：“APP也是，风格真牛逼，寻常人模仿不来。”
虽然不喜欢余非堂，但这夸奖却不得不承认，姜凝一心二用地做完笔记，看APP投放结束，萧璟言正在起身，把笔记本丢给学长，悄悄地跟出去。
小跑着奔向他去往后门的必经之路，紧张的等着他过来，俩人擦肩而过。
等了好大会，听见凌乱的脚步。
姜凝整理头发探身子。
萧璟言这次不是一个人，身边跟着几个校董，靠近姜凝所在的拐角处顿足，随后手抬起指向她：“你过来。”
态度冷淡疏离，却的确是指着她，在各大校董面前和她说话，姜凝脸红了，抬脚走过去，手搓在一起小口呼吸。
姜凝抬头和萧璟言对视不过一秒，接着脑袋便垂下了。
隐约感觉萧璟言似乎微微的叹了口气。
“几年级了？”
姜凝老实道：“大二。”
萧璟言：“学校有几人或者几十人抱团指使一个人的行为吗？”
“有……吧。”
“学长指使学弟学妹干活的行为呢？”
“也有……吧。”
姜凝手搅着衣摆，声音全程很小。
萧璟言：“你被指使过吗？”
姜凝抬头，眼尾微翘泛红，眼睛却很圆，很干净明亮的和萧璟言对视。
这瞬间，姜凝感觉萧璟言似乎是在为她被指使着买便秘药而出头。
心跳加速后点头：“有的。”
萧璟言点头，还是冷淡和疏离，“就从她开始吧，整顿校纪。”
校董附和说好，问了姜凝的学号和班级，和萧璟言一起走向后门。
姜凝咬咬唇，远远地跟上去。
在校董和萧璟言握手分开后，小跑出后门，藏在墙壁后面偷看车前站着的萧璟言。
萧璟言倚着车身，长腿微曲，单手插兜，嘴边叼了根烟，在烟雾熏腾下微抬手，招了招。
姜凝感觉这次还是在叫自己。
抿抿唇抬脚。
身边风似的窜过一个女孩，在萧璟言身边站定，随后娴熟的踮脚，亲呢地揩掉他唇边烟。
她是舞蹈系的系花向姝。
姜凝抬起的脚放下，缩回墙壁后面，漏出一只眼睛偷看俩人说话，没大会，向姝拽着他的手臂晃了晃，看萧璟言点头，直接开车门上车，熟稔到一气呵成。
姜凝背过身，想等车走了再回去。
耳尖传来踱步声。
姜凝回头，被突然出现在墙壁拐角的萧璟言吓了一跳，“我只是……只是……”
“学校明天开大会。”萧璟言打断，声音冷清。
姜凝深呼吸冷静下来：“好。”
萧璟言：“抬头说话。”
姜凝抬头，脸红红的冲他笑，很乖巧。
萧璟言眼睛往下，落在她交缠的手上，冷不丁颦了眉，姜凝抬头了，可手还搓在一起，一下下的，血气都搓没了。
“抬头挺胸，别畏畏缩缩。”萧璟言的声音更冷了些。
姜凝下意识抬头挺胸。
耳鬓涌进一声轻笑，胸被戳了戳。
姜凝脸红朝后退了一步重新低下头，“学校明天开大会是说霸陵吗？”
“恩。”
“起因是女生宿舍让我去买团购的便秘药？”
萧璟言冷不丁朝前近了一步，在姜凝来不及退时手掌巴住了她的脖颈，让姜凝见到他便下意识想低下的头再次抬了起来。
俩人对视，萧璟言的眉眼还是和第一次时一样，矜贵又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姜凝看着又紧张又害怕。
可手却不是，烫烫的手指摩擦着姜凝后脖颈，姜凝隐约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快要融化了。
心口砰砰砰的乱蹦不止时，萧璟言：“男同学也不用怕，别逆来顺受，他让你干什么你就乖乖地干什么。”
姜凝喃喃说好。
“别被欺负。”
“没人欺负……”姜凝眼尾扫见一群学生在朝这边走，下意识挣开萧璟言的手，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开到陌生人的三米。
萧璟言看了眼距离没吱声，扯了扯领带：“有事给……”
走近学生的嬉笑近在耳畔，俩人协议初定说得很明白，不能被人发现。姜凝怕违约，不等萧璟言说完，点头鞠躬，转身便跑。
萧璟言看着人跑远，回车里让老林开车。
向姝：“你刚才在和姜凝说话？”
萧璟言心不在焉道：“你认识？”
“谁不认识数学系的天才姜凝，那届的理科状元，替我们大学参加奥数比赛，连续拿了两年的一等奖，是双料一等奖哦，个人一等奖，所在的小组被全员带飞，也是一等奖。”
“理科状元？”萧璟言挑眉。
姜凝身子很软，好折腾到神奇，胆子小话少。他一度以为姜凝是跳舞的，进A大也是舞蹈特长生才能进来。
向姝看萧璟言沉默有些好奇：“哥，你怎么会和姜凝在一起说话啊。”
“认错人了。”萧璟言说完看向窗外，微微眯了眼。
据他所知，奥数比赛一等奖的奖金可不少，兼职更是随便找，姜凝似乎没有她找上门来时说得那么缺钱。
待向姝下车后，“查查姜凝的底细。”
老林：“您怀疑她接近您有目的？”
怀疑算不上。
毕竟昨天姜凝当众给订婚宴的人下泄药，明显不太聪明的样子，就算是状元，大约也是个书呆子，而且……胆子太小了。
但萧璟言不喜欢人撒谎，颦眉点了根烟，半响后，“算了。”
萧璟言找姜凝的时间有规律。
开始的半年是一月一次，后来是半月，到了如今是一个礼拜。
除了分开的那一个月，每个周五深夜基本都会找姜凝。
但这周五没找。
姜凝周六起来反复确认，的确没找，没短信，更不可能有未接来电。
丧丧的坐了会，被舍友小楠拉着凑人头和一群人出去玩。
吃完饭临近傍晚，和学校另外一拨碰上了。
两拨人商量着去酒吧，人多有意思。
“你回宿舍吗？”小楠道。
姜凝很宅，平日里连KTV都不去，酒吧更不可能，小楠问完就要帮姜凝叫车。
姜凝看着人群里热热闹闹，光彩又夺目的向姝，按住小楠招出租车的手：“我也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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