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是谁?
说来可笑,正是我地下恋三个月的小男友。
谈恋爱嘛,我对公不公开是无所谓的。
本身我年龄到了,也不吃颜值这碗饭,结不结婚也没啥影响。
是这个小狼狗男友,缠着我,说不想影响我,非要悄咪咪地来一场地下恋情。
结果上辈子我前脚刚官宣,后脚我这位好妹妹就上传了她和安康一年前的结婚登记照。
并且暗戳戳说我是想小三上位。
这也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不过,重活一世,我原以为薛珍会将这个底牌用在最重要的时候,
没想到她现在就迫不及待拿出来用了。
不过也不怪她狗急跳墙。
让现在的我气急攻心、喉咙受损,这可能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要不是对手,我都要给她拍手鼓掌了。
见我没什么反应,就连身边的小哥也只是默默拿着大喇叭把玩。
她忍不住掐了一下安康,将他推到了前面。
安康避过头不敢看我,踉跄着走了几步,将手里的果篮放到桌子上,磕磕绊绊地对我说:
「宝,宝贝,我和老婆来看你了。」
这句话说得实在砢碜,但架不住信息量多啊。
薛珍故作镇静地尖叫出声:「安康,你叫陈姐什么?」
「宝,啊不,陈姐,我说错了。」
这戏演得我都看不下去了,几个娱乐小报的记者却迫不及待地举着长枪短炮地对准我。
薛珍赌我不知道安康这步棋,赌我之前和安康感情深厚,赌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赌我受不了被背叛会开口说话。
但是,和事业比起来,爱情算个球。
不等我眼神示意,早有默契的跑腿小哥已经举起了手里把玩的喇叭,将音量调到最大,开始疯狂循环。
「不要脸,不要脸,骗人感情不要脸。
「薛珍你个㞞货,自己不行就想着歪点子,让自己男人去卖身,你不要脸。
「你以为姐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真是癞蛤蟆照相——没脸还硬秀。」
6
我在娱乐圈一向是黑红参半的。
说难听点,只要嗓子不毁,即使真的做了小三,也就是被人拉出来鞭尸一下。
但薛珍可不一样,她走的可是纯到不能再纯的纯欲风。
号称史上最干净女歌星。
别说结婚,就连和异性独处,都会害羞得说不出话。
结果现在,被自己的死对头爆出来一个惊天大瓜。
这刺激程度,摄影师的手都忍不住抖起来。
薛珍明显没有想到,我居然知道安康的真实身份。
当喇叭喊话出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看向了安康,眼神里充满怀疑和警惕。
「我没有!」
安康是真喜欢薛珍,对她百依百顺。
现在看到薛珍居然怀疑他,大受打击之下也有些崩溃。
「我对你是什么样子的,你不清楚吗?」
小哥适时地摁下喇叭,里面是之前我和安康的电话录音。
几秒之后,安康甜腻的声音出现在病房:
「陈陈宝贝,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你看看我的心,因为见不到你,都要化了呢。」
薛珍眼神更复杂了。
安康:「那都是骗她的啊!」
录音:「陈陈宝贝,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要是骗你,就让老天劈死我!」
安康:「你能不能别放了??」
能,怎么不能呢。
我示意小哥暂停录音,似笑非笑地看着薛珍。
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耍我。」
薛珍受不了打击踉跄着后退,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我都说了只会爱你一个人!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录音:「陈陈宝贝,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你看看我的心,因为见不到你,都要化了呢。」
几遍循环之后,安康愣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想必他也想起来,之前为了勾搭我,说了多少骚断腿的情话。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我的跑腿小哥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
「抱歉,不小心手抖摁错了。」
小哥见自己被众人注视,无所谓地将喇叭放在一边,只是眼里的戏谑毫不遮掩。
高,实在是高啊。
我默默对着小哥比了个大拇指。
这男人,我捧定了。
真是太对胃口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为了维持自己的玉女形象,薛珍花了一大笔钱才买通自己请来的记者,将此事压下去。
即使如此,她还是赶在我出院的时候带着捧花赶来庆祝。
毕竟她的人设还有一点,就是人缘广。
要我说,这就是瞎叠 BUFF。
就像现在,我把她的捧花摔在地上,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能一脸错愕地哭泣:「陈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想给你庆祝一下啊。」
「庆祝你妈呢。」
我摘下墨镜在手里转了一圈:「知道姐为什么提溜这个大喇叭出门不?」
「?」
「因为之前你让你男人卖身勾引我的时候,这个大喇叭都录下来了啊。」
「你耍我?」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让我翻翻之前的录音,我记得好像也有这么一句吧。」
我装模作样地翻找,薛珍不敢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打算撕破脸,只能找个借口离开。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次奥,拿错喇叭了。」
8
出了院,很快就到节目开拍的这一天。
因为是第一届全国性的歌唱选拔,为了收获足够的流量和观众,所以直接走的直播形式。
我作为当仁不让的导师,自然是坐在 C 位。
就是没想到,薛珍也能挤上评委席。
「真是不好意思啊姐姐,妈妈说家里有钱不受气,硬是把我推上来了呢。」
薛珍将自己的头发拨到脑后,露出一张无辜小脸:「啊,我这么说姐姐不会生气吧,毕竟那是姐姐的亲妈啊。」
我瞅了她一眼,有些好奇,怎么几天不见,茶味这么重。
「那我冒昧问一下,我亲妈知道你和一个三无男人结婚吗?」
我和薛珍之间的位置还隔了两个人,加上我们说话声音都不算小,因此几个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薛老师结婚了吗?」
「当,当然没有。」薛珍挤出一个笑,「我要是结婚,肯定第一时间就给你们发帖子呢。」
「梦里烧的那种?」
我顺口接上一句。
毕竟按照前世的进度,她现在结婚都快一年了。
除了梦里烧过了,我还真想不到什么时候收过请帖。
「陈老师说笑了,马上开始了,我们还是专心节目吧。」
薛珍是彻底笑不出来了,僵硬地转移着话题后,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声不吭。
9
这个节目,前世我没有参加,但反复看了无数遍。
虽然是经过了海选,但也还是有很多资本在其中浑水摸鱼。
从糖果组合到狼狗组合,薛珍一边要僵硬着脸鼓掌,一边还要绞尽脑汁地夸奖。
真是难为她那从小到大的艺术熏陶了。
我就不一样了。
我自己就是资本。
骂得越凶,节目效果反而越好。
「求求你,能把你嗓子夹的那坨不知名东西咽下去吗?
「改歌改得好的叫改编,你唱的这个顶多就叫个粑粑。
「你知道你和癞蛤蟆的区别吗?就是癞蛤蟆只会膈应人,你是连自己都膈应啊。
「你不该在这个舞台,去泰国那边你会更有潜力。」
……
一连十几组的选手上来又下去,我骂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如果不是助理和导演组的威胁,我说得还会更难听。
上辈子就想说了:
这是舞台!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即的舞台。
即使是资本,也不该这么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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