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花妖怎么老说她笨？
林霜儿咬牙切齿，一脚踹了过去：“我知道，我知道！我早就猜到了！”
忽然，花朝闷哼一声捂着某个不知名部位倒在地上打滚。
林霜儿：......
她嘴角抽了抽，尴尬，没收住力气，那一脚，快狠准。
“喂，没事吧？”
“还活着 吗？”
“对不起啊，劲大了些。”
花朝没理他。
“花朝，你看，好像还有活人！”
林霜儿忽然看到村子角落，似乎还有活着的村民，推了推在地上打滚的花朝。
花朝立马凑了上来：“哪呢？”
林霜儿：........“好了？”
花朝老脸一红，默了默：“刚刚，差一点，我以为我要到此为止了。”
林霜儿干干笑了两声：“我下次注意，不过你说，他们为什么没受影响？”
花朝语塞：“林霜儿，你吃什么长大的？这还用想吗？他们就是幕后黑手，就是陆苑的帮手啊！”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我早就想到了。”
林霜儿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等那人走得近些，林霜儿才惊道：“怎么又是颜沁雪？”
村民都自发朝一个方向走，恰恰在油菜花田外面不远处。
颜沁雪手执长剑，眼里全是杀意。
“不好，她是想杀掉这些村民。”
林霜儿下意识要出去，被花朝拦住：
“你去干嘛？这些村民只有两种结局。
1、被杀掉。这种是最干脆的，只要杀了他们，怨念也会消失。
2、拖着，他们会死，怨念会吸干他们精血，化为魔气，反而不好杀。”
林霜儿攥紧拳头：“坐以待毙？村长，吴大娘，小杰，小敏，还有阿夜娘亲......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
花朝道：“除非正主出现。”
这正主指的就是这些村民怨念怨恨的源头。
林霜儿：“以一人性命换百人生？”
花朝：“是咯。无两全之法。所以说，是死局啊。”
林霜儿：“那也是值得的吧。”
花朝撇嘴：“刀子不戳在自己身上不痛，如果你就是那个源头呢。以你之死，换他们生，你可愿意？”
林霜儿：“不愿意。”
花朝：“这不就得了，所以，不要说的那么轻松。我们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神又如何，非亲非故，凭什么？”
林霜儿点头：“在我们凡人的认知里，向来对神有着近乎偏执的理解，神受人爱戴，自然有责任。”
花朝：“受爱戴能当饭吃？”
林霜儿：“神性使然，如今我只觉得一个真正的神，怕是都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因为他们随时做好了为苍生牺牲一切的准备。
花朝轻笑：“瞧，正主来了。”
林霜儿顺着花朝指着的方向看去，登时心里抽了一下：“哥？”
花朝叹了口气：“宿命如此。”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村子这面的景象，干脆席地而坐，玩弄着手上的油菜花。
林霜儿登时愣住，闪电从大脑里划过。
长琴，五百年前。
那群战死将士的遗孀，后代。
血脉相连，怨念相承。
那群将士的死，与长琴没有直接关系。
但是如果他没有那么愚忠，如果他起兵反抗，如果他......
可以没有那么多如果......
“不对，长琴旧部的死，朝廷对外宣称的应当是战死，这些遗孀怎会恨上长琴？要恨也是恨蛮夷啊。”
花朝已经翘着二郎腿躺地上了，嘴里叼着一根油菜花。
“因为那最后一战，有个女人，曾经去看望在琴字营的烧饭丈夫，亲眼目睹了那场战争，目睹了自己丈夫的死亡。”
林霜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她颤抖着道：
“我知道了。是她。”是在浮生镜中的孕妇夜。
当时她跟冷漠，自然也就是阿夜回到五百年前，附身于一孕妇和烧锅房士兵身上。
在烧锅房士兵被敌军乱箭射死的时候，他的妻子被长琴用遁形符送走了。
作为一个即将临盆的妻子，她亲眼目睹自己丈夫死在自己面前，也目睹了数万名琴字营将士因长琴而死。
她自然是不理解自己怎么逃出去的，也不知道是长琴救了她。
更不知道“长琴”通过浮生镜回去，因为救她而承受了反噬。
作为失去丈夫的寡妇，她只知道，出生的孩子没有父亲，她没有了丈夫，独自抚养孩子长大，必定经历常人无法忍受之苦。
而所有的一切，这些日积月累的痛苦，总要有一个发泄点。
那便是长琴，如果不是他誓死不降，如果不是他对朝廷一忍再忍，如果不是他的愚忠。
一切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同样有这份恨意的当然不止她一人，是这个村子上百名失去丈夫，儿子，兄弟，父亲的家庭。
年复一年，历经五百年，这份恨意，仍旧没有消散。
甚至轻而易举被阴魔利用，作为弹指间便能唤醒的怨，作为蛊惑人心的利刃。
花朝道：“过去无法改变，命运的环无法拆解。”
第97章 拯救苍生是神的使命
她心里那团重量逐渐加剧，压得她喘不过气，沉默半晌，她道：
“一定有两全之法。”
林霜儿目光逐渐变得坚定：“我绝对，绝对不会让我哥离开我的。”
花朝试探性问道：“我知道，你们成亲是假的，是为了引出魔修。那，你对紫澜，是什么？是兄妹间的喜欢，还是......那种喜欢？”
他声音低了下去，漆黑眸子紧紧盯着林霜儿，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林霜儿咽了咽口水，不明白花朝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失去他，他对我而言，非常非常重要。所以，我要与他并肩，不计后果。”
话音未落，她祭出惊鸿剑。
她不愿再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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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雪抱着杀光这群“魔”的心，每一招皆是杀招，而时晏拦住了她。
时晏本就在对付阴魔的时候耗费了太多力气，此刻已然显得力不从心，而颜沁雪自然不会管那么多。
阻碍她的人，要死。
跟林霜儿有关的人，更要死。
凭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林霜儿的裙下之臣？
夜北承如此，慕白如此，这个神秘的紫澜更是如此？
她不服。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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