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开了车过来。直接把东西往后备箱和后座一丢,两人上车。
陆承勋点火启动,将车驶向街道。
“晚上想吃什么?”他看向许温言,道:“想好的话,我们在路上直接打包回去。”
许温言摇头道:“没带饭盒,打包不方便,还是回去把烨霖接出来一块吃吧。他估计想吃烤鸭。”
“成。”陆承勋点了点头。
难得来一趟京市,确实是应该吃一些这边的特色食物。
谢烨霖得知可以再次去吃烤鸭果然很开心。
“耶耶!!我最喜欢吃烤鸭了。”想到蘸满汤汁的脆皮烤鸭裹上面皮那美味,他就忍不住口水直流。
许温言打量着他,发现他这段时间都胖了。以前小屁孩的脸蛋还能看出俊美棱角,如今完全胖嘟嘟地变成了圆滚肉脸,让人想捏一把。
她果然也这样上手做了,并道:“烨霖,你应该减肥了。”
在谢烨霖的脑海印象中,减肥=没的吃饭。
他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我不想减肥。”
他想吃饭!吃好多好吃的。谢烨霖的眼神飘忽,就落在了爸爸和温言姐姐带回来的那些外货商品上。他刚才都瞄到了,里面有好多零食,还有上回奶奶给他买的同款巧克力生日礼物!
爸爸和温言姐姐都不爱吃甜食。谢烨霖很精明,心里知道这一看就是给他买的。
“那你这样吃下去,以后胖得走不动路了怎么办?”许温言两手捏他胖乎乎的脸蛋,往外拉。
谢烨霖哼哼道:“才不会!”
伊晓燕倒很喜欢他这个样子。大概奶奶辈都喜欢孩子胖嘟嘟的。
陆承勋淡淡道:“等回去以后,我督促他运动。”
许温言听他这么说,就从袋子里拿出一瓶芬达和几颗巧克力递给谢烨霖,道:“少吃点。”
“欧耶!!温言姐姐最好啦。”谢烨霖上前抱了抱她,被陆承勋瞪了一眼后,嘿嘿地笑着拧开了芬达汽水。刚从友谊商店冷柜拿出来的饮料摸着还冰冰凉凉。他是第一次喝,对此十分好奇。
陆承勋有些无奈,“你到饭店再喝不行吗?”
“我就尝尝……”谢烨霖仰头喝了一口,瞪大眼睛,转头看他惊喜道:“爸爸,好好喝!”
“我看看,有多好喝。”陆承勋顺手接过喝了一口。
谢烨霖凑过来道:“怎么样爸爸,好喝吧?”
许温言也好奇地看过来。
“嗯…”陆承勋不得不承认,这饮料味道确实蛮不错。
许温言另拿了两瓶准备带去饭店,笑道:“看,买少了吧?”
陆承勋:“买多了也带不回去。”
“也是。”许温言没再说这事儿,牵着谢烨霖出门坐车去饭店。
陆承勋坐在驾驶座开车。
她和谢烨霖坐在后座,看着他挪着屁股在玩闹,恍然有种一家三口的既视感。
不,准确而言,他们很快就会成为法律承认的正式一家三口。
唯一的小插曲,还没到饭店,谢烨霖就把自己带过来的芬达喝光了。
陆承勋便跟服务员要了个杯子,倒了半杯给他。
在饭店里,因为陆承勋和许温言的超高颜值,不时有人往他们这边瞟。
谢烨霖虽然长胖了,可五官也玉雪可爱。
很快就有人走过来询问他们这瓶芬达汽水是在哪里买的,哪里有的卖。
许温言随口表示是在友谊商店后,对方就遗憾走了。
友谊商店,可不是国人能去得起的。
吃饱喝足从店里走出来,谢烨霖就开始疯狂打嗝。
“嗝…嗝!爸…嗝……”
他苦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怪招人怜的。
陆承勋本想用土方子突然拍一下他的后背帮他把嗝排出,许温言已上前一步帮他轻轻按摩了几个穴位。
这一按,谢烨霖打的嗝立刻就止住了。
“哇,温言姐姐我爱你!”谢烨霖也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张扬话语,一下又抱着许温言黏黏糊糊。
陆承勋看着她,目光隐约夹杂着一丝钦佩。
“你还会按穴?”他低沉地问。
注意到他的眼神,许温言得意地扬了扬唇角,道:“之前跟孙军医学的。”
趁谢烨霖走在前边,他俯身附在她耳边,温热的吐息喷薄在她耳廓,音线醇厚。
“我家宝宝真棒。”
许温言脸一下就红了。
……
之后他们还要在京市宅院再待一天,就要启程回望城。
伊晓燕不跟他们一起回去。她说陆兴泰的病情这边还没稳定下来,在没请到合适的护工前,她可能暂时还要待在京市。
不过她跟两人说她不久后肯定会回去。儿子的订婚宴,包括与亲家的见面交接事宜,肯定少不了她安排。
当天晚上陆承勋本来要宿在西厢房对面的房间,可许温言半夜听到了一些动静有点害怕,叫他过来陪她,两人就睡到了一块。
不过什么事也没干。最多只是亲亲抱抱。
京市天气原因,湿气重,不适合睡在地上。
陆承勋一开始还想搬两条板凳组合起来睡在她边上,被许温言制止才作罢。
“我们马上要结婚了,还这么生分干嘛?”她掀开被子,上前抱住他,抬头吻住他的唇。
许是被她打动,陆承勋默默拖鞋上了床。
许温言自然地躺在他宽阔的胸怀里,不时撩开衣服看下他的腹肌……呸呸,伤口。
女人带着玫瑰香氛的柔软小手就在他胸前来回抚摸,陆承勋的呼吸下意识急促了几分。
再低头看到她,衣襟散开若隐若现的起伏风光,他喉结滚动。
“你刚刚说,你害怕什么?”他声音低沉似压抑着焰火。
“也…也没什么。”许温言不好意思说她害怕阿飘,现在新华夏可不兴说这个。
主要是这种年代感颇久的老房子,谁知道里面曾发生过何事。
许温言看他拧眉隐忍到不行的样子,都想提出帮他解决了。
可这方面她也害羞,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陆承勋深呼吸几下,便牢牢压住了内心冒出的那股邪火。
两人盖着同一床棉被,聊到半夜,从海岛部队的琐事聊到婚后生活。
许温言第一次发现,自己跟他有这么多共同语言。
从前她总觉得他是个闷葫芦,有什么话都瞒在心里不跟任何人说。没想到他会全都告诉她。
不知不觉,这个男人的形象在她心里越加具体。
听着她娇软清越的声音,陆承勋抱着她,心情也渐渐平复了许多,没有那么躁动了。
尽管还是睡不好。
聊到后半夜,许温言不知不觉就没了声。
他低头一看,发现她闭着眼,红润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平稳,似已进入梦乡。
他没敢动,即使手臂已被她压得半麻也未抽出,怕惊扰到她睡眠。
看着她的睡颜,他心中一动,最终还是没忍住,俯下身亲了亲她。
“晚安,温言。”
许温言一觉睡到大天亮,翻了个身再看旁边,已然空荡荡。
她几乎一个激灵起身,快速穿上衣服去洗漱,在外面院子看到了提着包子豆浆和清粥打包回早饭的陆承勋。
“你怎么起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她走过去,声音隐约有一丝抱怨。
陆承勋低声道:“我担心被烨霖看到,影响不好。”
许温言:“……”她倒没想到这一茬,还是他心细。
“我去叫烨霖起床。”他把早饭放在桌上就往厢房走去。
谢烨霖睡眼朦胧地被他叫起来,游神似的走到洗手台去洗漱。
许温言拿起一个馒头配着豆浆吃,观察着陆承勋的反应,隐约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就比如他的表情变化,攥着一个搪瓷杯喝水,手背青筋都爆开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她小声问。
“没有。”他否认。
许温言也想象不到为何一夜之间他突然生气,索性就不去想了,低头吃东西。
事实上,陆承勋刚才是在卖早餐的饭店门口碰到一个姓李的男同志。
那个叫李志成的家伙,见他一身军服,就跟他打听许温言。
陆承勋当时肺都要气炸了,忍住冲动没把他当场揍一顿。
先是来一个温市长,眼下又是一个在京市单位上班的男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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