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是空气？
江鹤川：“韩……”
“你闭嘴！”
林楚楚冷冷地看了江鹤川一眼，手指冲韩煦一指。
“你跟我出来。”
肖老太婆看着韩什么堡主的跟着林楚楚走出去，目光赶紧往江鹤川身上瞄一眼。
哎啊，如果我年轻的时候，有这么两个小伙子为了我争来争去，就两个都收了。
谁规定只有男人才能三妻四妾的？
第四百七十四章酸啊
还是那棵桃树，桃树下还是两个人。
“林楚楚。”
韩煦怒意都压在嗓子里，“你当我为什么要拦着他们，不让他们找到你？”
林楚楚：“我知道。”
“还要不要命了？”
“要！”
“要命还接下这个心魔？”
“两个原因。”
林楚楚伸出两根手指头：“当年你跪地求我，如果我没答应，你如何？韩家堡会如何？”
韩煦怔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如果林楚楚没有答应，他会死，世上也再无韩家堡。
“其二，每解一个心魔，我就能记起一点身世。”
林楚楚：“无根的人，就是浮萍，天大地大，何处容身？”
韩煦更是一惊。
“这是我最后一点秘密，都告诉你了。”
林楚楚低声说：“还拦吗？”
“拦！”
韩煦眼里难得的情绪翻涌：“一个人连命都没了，还找什么根？”
“韩煦。”
林楚楚深吸一口气。
“你明明是个姑娘，为了韩家堡不得不女扮男装，一辈子不能结婚，不能生子，不能以真面目露在世人面前，你为什么还心甘情愿？”
韩煦：“……”
“因为你姓韩，你没有选择；而我是解魔人，我同样也没有选择，我不可能真正看着朱家人一个个死去，而无动于衷。”
她声音发沉，“韩煦，我是怕死，我是想逃，可人终是有一死的。”
“林楚楚，如果李不言在这里，她会拦吗？”
“不会。”
林楚楚口气笃定，“她只会说，你先死，我随后就来。”
韩煦眼眶一热，雾气瞬间蒙住了眼珠子。
许久，他道：“第一，让李不言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第二，有任何难事，记得第一时间找我。”
林楚楚看着他，弯唇一笑：“好！”
宅门口。
朱三爷一脸的忧心忡忡：“我说三爷啊，晏姑娘不会又出尔反尔了吧？”
想什么呢？
江鹤川冷笑：“她从来一言九鼎。”
朱三爷心说她要一言九鼎，自个就不会气晕过去了。
“可我瞧着那位韩公子和晏姑娘的关系很不一般啊？”你谢三爷都得靠边儿站。
“万一……”
朱三爷看了眼三爷的脸色，没敢再往下说，从怀里掏出三文钱，打算给自己算一卦。
江鹤川气得牙根直咬，狠狠咽下一口酸水，朝身后的丁一、朱青道：
“夜里去村上打听一下，这几日晏姑娘和那个姓韩的，都做了什么？”
丁一看着爷胸口一起一伏，赶紧劝：“爷啊，晏姑娘眼神没那么差吧，姓韩的那张脸……”
“给老子滚！”
江鹤川低吼一声。
是担心他们孤男寡女吗？
他是想打听有什么事情值得林楚楚急急忙忙，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这个蠢货！
……
朱三爷这卦刚测完，嘴角的喜悦还没有扬起来，就见林楚楚走近，正色道：
“今晚你们先休息，明早丑时二刻准时出发，统统骑马，争取一个月的时间赶回京城。”
这就算是同意了？
朱三爷长松一口气后，小心翼翼道：“晏姑娘，我这屁股……”
还屁股呢？
林楚楚声音冷淡：“府上已经死了两个人。”
朱三爷一听这话，又觉得眼前开始天旋地转，“那我二嫂……”
“是谁我不知道。”
林楚楚打断：“我只知道这才刚刚开始，两条人命远远不够。”
“哎啊，我的天……”
朱三爷一声哀嚎，人又软了下去，身后的两个侍卫赶紧扶住。
江鹤川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林楚楚，要不咱们现在就出发？”
“欲速则不达。”
林楚楚扭头，看着一旁看热闹的石婶他们。
“石婶，按老规矩，帮我备上一个月的干粮，八人份的。”
“好，好，马上就去准备。”
“记得给钱，二百两。”
林楚楚朝江鹤川扔下这一句，与韩煦一前一后走进了书房。
关门声传来，江鹤川的心口跟着疼了一下。
要不还是让丁一夜里打探一下，他们孤男寡女的，这些日子都干了啥？
怎么这么抓心挠肺的呢！
……
干粮只备一个月，那么也就是说，回程的路，比来时的路还要赶。
怎么个赶法，众人心里都有数，只怕得不眠不休了。
江鹤川命所有人洗漱、更衣，吃饱饭，又和朱三爷商量，实在不行他和林楚楚先一步回京，朱三爷坐马车，可以稍稍慢一点。
“不成的，不成的。”
朱三爷连连摇头：“这事本来就是我朱家的事，我跟你们一道回京。”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心里做好准备，反正这一路不会好过，以后也别再叫苦叫累。”
他听得，林楚楚听不得。
朱三爷老脸一阵发烫，“你和晏姑娘说，怎么快怎么来，我死都不会拖她后腿的。”
“成。”
江鹤川脑子里揣着他这一句话，跑去敲书房的门。
林楚楚来开的门，“什么事？”
江鹤川飞快地瞄了一眼屋里，明明心里酸得不行，还故作镇定道：“累吗，不累的话带我四下转转。”
“你不累吗？”
林楚楚看着他眼下的青色，“这地方、这宅子跑不掉的，你先睡觉，休息好。”
江鹤川：“睡哪里？”
林楚楚：“？？？”
江鹤川表情很无辜：“你也知道我这人挑剔，不干净的地方我可不睡。”
都这个份上了，你还有心思挑三捡四？
林楚楚指了指对方的屋子：“就睡那里去。”
江鹤川扭头看看，身子没动，“那屋子……”
“我的。”
“那你呢？”
“我在书房对付一晚上。”
“我睡书房，你睡屋。”江鹤川一脚踏进去。
他身形高大，几乎是贴着林楚楚的脸而过，身上的衣裳好些天没换了，灰尘汗渍扑面而来，林楚楚觉得呼吸都不舒畅了。
这人的存在感，怎么这么强？
江鹤川走到窗前，桃花眼朝太师椅里的韩煦看过去，然后往榻上一坐。
倘若此刻小裴爷在，一定会尖酸的来一句：谢五十，你瞅瞅你的德性，跟狗在树上撒尿画地盘的样子，有区别吗？
韩煦要不是脸上挂着一层仿人皮，是真的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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