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礼服在身上比划着,跑去沈茵面前,“我今晚穿这件怎么样?”
沈茵瞥了一眼,敷衍的回了句:“挺好的。”
江晚勾唇道,“我哥不带你去,带我去,你是不是嫉妒了?”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困了,想睡个午觉,你还有事吗?”
沈茵作势就要关上房门。
江晚抵住房门,“说实在的,你觉得,我跟乔予谁漂亮?”
“……”
沈茵凑近她,仔细看了她几眼,很认真的说:“说实在的,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有勇气问出这个问题?”
“你什么眼光!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审美也没有!”
嘴上不承认,可江晚的脸已经被气成了菜色。
本以为能从沈茵这个“乡巴佬”嘴里,听到奉承话。
一开始,沈茵跟江屿川交往的时候,沈茵也没少说过好话。
可渐渐地,江晚变本加厉,态度越来越恶劣。
沈茵自然也懒得再去讨好她。
有些人,对她越是讨好,就越是蹬鼻子上脸。
江晚就是。
“是,我是乡巴佬,我没眼光。那薄寒时呢,他也是乡巴佬眼光吧,要不然,他怎么放着你这么貌美如花的大美女看都不看一眼,偏偏钟情乔予呢?哦,对了,还有你哥,他也是乡巴佬眼光吧,他也喜欢乔予呢。”
沈茵若有所思,说的极为认真。
江晚直接气炸了,“你!你少拐着弯骂人!你也知道我哥喜欢乔予,那你还跟苍蝇一样黏着我哥干嘛!趁早放手啊!你为什么不想去晚宴啊?不就是怕别人看出来你是乔予的替代品吗!”
沈茵讥笑道:“我没做过亏心事,我可不怕面对乔予。至于长相,我天生就长这样,再说我和她长得也不太像,我干嘛怕见到她?倒是江大小姐……”
她故意顿了顿。
“我?我怎么了?我可没学乔予的穿衣打扮!”
她凑近,看着江晚,淡淡一笑,声音很低的说:“你真的没做过对不起乔予的事情吗?说实话,我很佩服你,做了亏心事,还敢在当事人面前耀武扬威。我要是有江大小姐这种恬不知耻的能耐……”
江晚一惊,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沈茵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笑,“我随便说说的,没做就没做嘛,干嘛这么应激?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嘛!”
江晚脸色泛白……
沈茵完全压制住她以后,又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晚礼服,点点头,夸奖道:“很漂亮,就穿这件去见你的寒时哥吧。祝你好运,希望……你的寒时哥,今晚能看你一眼。”
“……”
“嘭!”
说完,沈茵直接甩上门。
门风砸了江晚一脸。
江晚攥着拳头,快气疯了!
沈茵!
这个恶毒女人,之前竟然伪装的像个软柿子!
没想到,居然也是朵大白莲!
她想要嫁给她哥是吧?
呵,她不会让她如意的!
……
疗养院里。
院长很抱歉的说:“薄先生,叶夫人最近情绪一直很激动,大半夜的总是不睡觉,吵的很凶,要是白天闹也就算了,可是大晚上的,大家都要睡觉,其他人都有意见了。”
“我明白,我今天来,就是帮我母亲办理退院手续的。”
“对不起啊,是我们没做好。”
薄寒时微微颔首,没多说什么。
自从温晴死后,叶清禾情绪就一直不稳定。
他也早就打算换一家疗养院了,只是叶清禾待在这家疗养院多年,一旦转去新的环境,可能要适应好久。
过去一年,又发生了太多事。
当初因为叶清禾失手,导致温晴意外死亡。
温晴一死,乔予便彻底没了生的念头……当时乔予跳海,他心灰意冷,双相发作的厉害。
若不是温晴死了,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乔予也不会那么决绝的了断自己。
那一阵子,他心理上,对叶清禾是回避的。
所以,给叶清禾换疗养院的事情,就拖了下来。
办完退院手续。
徐正安排了人手,帮叶清禾搬东西。
叶清禾坐在床上不肯走,她拉着薄寒时的袖子,闹着小孩脾气,“诚业,我们要去哪里啊?”
薄寒时耐着性子说:“你不是说在这里,你睡不着?”
叶清禾点点头,“嗯,我总感觉,半夜一闭上眼,温晴就来找我……我害怕,可我又不想走。”
“就换这一次,以后不换了。”
薄寒时摸摸她的头,安抚着她。
叶清禾拽着他的袖子,难过的说:“诚业,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你是不是在怪我啊?怪我做错事……”
“没有,只是最近比较忙,别多想。”
“那换地方了,你还去看我吗?”
“这次我给你换个离我近的地方,以后,我来看你也方便一点。”
“好啊好啊,那你以后,要多来看看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实在太孤独了!”
叶清禾朝他身后看了看。
薄寒时微怔,问她:“看什么?”
“你怎么没带女朋友来啊,她呢?”
说起乔予,薄寒时眸色软了几分,“等以后吧。”
现在,温晴刚死一年。
若是带乔予来看叶清禾,这就是在乔予心上划刀子。
她接受不了的。
叶清禾乖乖的点头,“那你以后,要把她带过来啊,我这个手镯还没给她。”
她抬起手腕。
她手腕上那个玉镯,是传给陆家儿媳的。
薄寒时应了一声,“好。”
……
国金商场里。
挑好礼服后,乔予便进了试衣间穿上。
穿上后,她才发现,南初给她挑的这件……也太露了!
乔予转身看着镜子里的大露背,有些迟疑:“会不会太露了?”
南初眼底划过惊艳之色,“好漂亮!露什么呀!你这还不是完全的大露背,后面这么多绑带遮着!”
可这些固定礼服的绑带,显得整个背部更慾了……
小相思在一旁捧着大杯奶茶喝,吸了一口珍珠,她瞪着大眼望着乔予的美背。
小手一指,“妈妈,你背上有块青色的,是爸爸弄得吗?”
乔予一怔,愣了几秒,“青色的?”
南初帮她看了一眼,伸手摁了摁那块淡青色的地方,“这边是有块青色的,你疼吗?”
“不疼,好像是胎记。”
第147章 口嫌体直
乔予看向镜子里,蝴蝶骨下方那块不大不小的淡青色胎记。
其实以前她也不知道这里有块胎记,她不怎么穿露背的衣服,自然也就很少注意。
当初和薄寒时刚在一起,他怜惜她,忍了好久没碰她。
他们谈了好久的“柏拉图式”恋爱,他抱她,亲她,却不会做到最后,但他熟知她全身上下的印记。
包括背上这块淡青色胎记,也是他最先发现的。
乔予正犹豫要不要就买这件礼服,南初已经拿起手机帮她拍了一张美照。
南初欣赏着照片,“真的很漂亮,就这个吧!要不我把照片发给薄总,让他帮你参考一下?”
乔予脸一热,抢过南初的手机,“不要,他直男审美,不懂这些,我信你的。”
南初睨了她一眼,憋笑:“哟哟哟,还娇羞上了!说吧,你跟薄寒时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真和好了?打算结婚?”
“没有,我现在待在他身边,只是为了还债。”
南初勾着她的肩膀问:“那一个月之后呢,一拍两散?”
“嗯,以后,我只是相思的妈妈,他也只是相思的爸爸。”
至于谈感情……从心动的那一刻起,就要承受心碎的代价。
她不是个铁人,在一段感情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浑身上下扎满了刺,已经没办法再毫无保留的,不顾一切的去奔赴一段感情。
她和薄寒时的这段感情,挣扎了这么多年,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好像他们注定就是要错过的。
或许太爱了,患得患失,就是不适合。
乔予躺平了,摆烂了,不愿意再碰感情。
谈感情,是勇者的游戏。
而她,玩不起。
南初叹息:“感情啊,婚姻啊,沾染了没事,可千万不能心动,谁先心动,谁先完犊子。”
乔予看着她,淡笑,“你这是……对陆律师动真情感了,有感而发?”
“才不是。我说我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呢,外面莺莺燕燕一大堆,我老早就让我妈离婚,你猜我妈说什么?”
“什么?”
南初挑眉,嘲弄道:“我妈说,我爸虽然在外面彩旗飘飘,可是她这个红旗不倒就行了,婚姻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我爸不跟她提离婚,就代表对她还有感情。她觉得我爸挺好的,挺顾家的。她还总说是为了我,拜托,我求求她赶紧离婚好吧,我每次回家看见她伺候我爸那样子,我都心烦的跟我爸吵架。我帮她骂,她还说我不懂事,让我跟我爸道歉,可笑吧?”
乔予一直都知道,她父母感情不好。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虽然她不赞同南初母亲的忍气吞声,但也能理解那一辈人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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