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因为这件事,桑瑜也没和齐淮一起守夜,一直到深夜两点多才回来。
身上的衣服覆上了雪花,一抖,全掉下来融化成水。
他连夜回到家,开门动作很轻,怕吵到齐淮。
谁知道,齐淮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还好屋里有暖气,不然,她肯定生病。
桑瑜扯着嘴角无奈笑,放下钥匙,脱了外套,上前把她抱起来,她皱了下眉,他轻声哄了句:“咱回房间睡觉。”
齐淮半梦半醒,感觉有点凉,下意识往他怀里钻,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蹭了蹭,清醒了些,手指抓着他腰上的毛衣,声音沙哑,说:“你吃饭了吗?”
“吃了,别担心。”
正常询问,不至于囚禁人身自由不给他饭吃。
也没那么变态。
他也不是犯人。
到房间,桑瑜把她放床上,开了暖气,他脱了毛衣,也跟着躺进被窝里。
齐淮眯着眼睛打量他,摸他下巴,似乎在确认他回来了,不是她做梦。
桑瑜被她摸得心猿意马,又忍着不碰她,哑声说:“很晚了,快睡觉,我陪你睡。”
齐淮又闭上眼睛,迷糊问他:“明天还要去吗?”
“恩,要。”短期内是走不掉了。
“好麻烦,你又不是坏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这是秦序,得走的,没事,这事我会处理好,你不要担心,下次困了就回房间睡觉,不准在客厅睡了,发烧感冒有你受的。”
齐淮嘟囔了句,皱眉,不高兴他这样凶自己。
她是无意识的,朝他撒娇。
“不要凶我,我会怕的……”

桑瑜心都跟着软了,所有阴暗的情绪被她的温暖驱散,他不克制自己,低头就吻住她的唇。
白天被那些人没完没了的问,一个问题,反反复复拿来问,他快烦死了,这帮人,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不知道他们一线的情况,出了事,就只会拿那套审问犯罪的人的法子整他。
还好他没做错什么,可以问心无愧,就是小黑屋关久了,情绪烦躁。
齐淮喘不过气了,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他闭着眼,很认真很认真,眉眼迷人,她不知不觉也被卷入,要生要死都不能,只能牢牢抓住他,抱着他。
桑瑜一旦疯起来也是控制不住的。
他虽然清瘦了不少,身体底子还是好的,对付她是绰绰有余。
齐淮完全不是对手,只能被他翻来覆去折腾。
他们俩是领了证的,不需要遮掩情绪。
桑瑜本就不隐藏对她的占有欲。
……
隔天早上,辛家打来电话了。
直接打到桑瑜手机上的。
齐淮还在睡,睡姿优雅,一动不动,跟个睡美人一样。
桑瑜摸了摸她的脸,飞快提上裤腰拿了手机走出去接电话。
辛父打来的,语气自然正常,也不意外是他接的,问他:“齐淮呢?还没起床?”
“她昨晚等我回来睡得晚,现在还在休息。”
“怎么这么晚睡?”
“她担心我,不放心我。”
辛父沉默一会儿,说:“你们今年回来吗?”
“对不起,岳父,因为我的关系,暂时走不开。”
“这也没什么,她畏寒,你帮我们照顾好她,让她注意保暖,天气冷,别跑出去,在家里待着多休息。”辛父也没特别要说的,他只是知道桑瑜出任务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现在还不能离开北屿,不过没什么大事。
桑瑜说好。
辛父挂了电话,站在边上的辛母着急问道:“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
“电话是桑瑜接的,听他声音应该没出什么事。”可能有点小麻烦。
辛母走来走去,“可我怎么感觉不对,秦家那边没说清楚桑瑜是出什么意外,辛辛也不说,这不是让我们操心吗?”
“桑瑜的事,多数涉及保密,齐淮怎么知道,就算她过去了,见到桑瑜本人,也不代表她就能知道那些事,你也别操心了,既然桑瑜说没事,我们别跟着瞎操心。”
辛母叹气:“我怎么感觉今年这么不太平呢。”
“那就去烧香拜拜,等齐淮回来,再带齐淮去拜拜。”
“这样也好。”
……
秦家过年跟以往没区别,大家原以为今年会热闹些,毕竟桑瑜和齐淮的婚礼打算年底办的,这下临时出了状况,桑瑜回不来,齐淮也不在墉城,秦家的过年气氛也就淡了许多。
还好,辛家有来走动,热闹了一些。
贺川上门拜年,是秦夫人接待的。
都是熟人了,也不搞那些表面的。
秦夫人一边倒茶,一边问他:“我可是听你贺太太说,想给你安排相亲找女朋友了,还来问我有没有条件合适的女孩子介绍,贺太太都来问我了,我总不能不答应,来,你就跟阿姨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秦回在单人沙发上坐着打游戏,听到自己妈妈问贺川说话,头也没抬,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
贺川不动声色观察了一眼秦回,还没说话,秦回手机响了。
秦夫人瞪了她一眼:“就你忙,手机一天到晚都在响。”
秦回:“我哪有,不就是同学找我出去吃饭嘛。”
“又是哪个朋友?”
“就大学同学。”说着,秦回拿着手机走到小花园去接。
秦夫人:“别管她,我们聊我们的,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好给你介绍介绍……”
桑瑜结婚了,秦夫人的心事了却了一桩,她虽然不喜欢贺家其他人,但是贺川这孩子是不错的,而且跟桑瑜关系也好,秦夫人是把贺川看做是自己人的。
秦回到小花园才接了唐阙打来的电话,唐阙声音怪怪的,支支吾吾了半晌,说:“秦回,好久不见。”
秦回说:“恩,好久不见。”
有一个学期了吧。
她被他拒绝后,已经过去一个学期了。
唐阙说:“明天有个高中同学聚会,问你来不来?”
唐阙跟她高三是一个班的,要是班里组织同学会,也会邀请她的。
唐阙是班长,自然也是他来邀请。
秦回说:“不去了吧,我明天好像有点事。”
“你不来,是因为我吧?”
“不是,是真有事。”
唐阙轻笑:“秦回,没必要这样,明天又不止我一个人在,还有其他同学,你要是不想见我,我可以不去。”
秦回以前是很喜欢他的,现在对他也只是一点点不舍而已,她还没有完全放下,就是觉得不太开心,尤其他跟自己的朋友在一起,而她什么都不是。
但不能因为她,唐阙不去吧,等下同学都来找她麻烦了。
秦回硬着头皮,只能说:“我没有不想见你……”
“那你来吧,这也没什么。只是吃顿饭而已,随便聊聊,毕竟大家认识那么久了,高三一起奋斗过。”
秦回:“……”
……
秦回打完电话,敲了敲脑壳,暗暗恼恨自己拒绝不了唐阙。
才过去一个学期,她还是无法彻底放下。
这是她心里头的一根刺,平时不理会还好,一旦碰到,疼痛难忍,无法忘怀。
秦回回头,猛地被站在门口的贺川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站在这不出声的?”也不知道他站在那站了多久。
贺川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做贼心虚,没注意到我。”
秦回看到他的笑,头皮跟着发麻:“我哪里做贼心虚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旧情人找你,你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秦回连忙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深怕被人听到,她是心虚,但不是做贼心虚,而是跟贺川不清不白的关系心虚。
她被他偷袭过几次,被他带回他的住处几次,虽然无事发生,但是她心里知道,她和贺川的关系不清不楚,非常暧昧。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要乱说,让开一下,我要进去。”
贺川不让,说:“别担心,秦阿姨去书房接电话了,一时半会下不来。趁这个时间,聊聊吧,旧情人找你都说了什么。”
这话是陈述句,可不是疑问句。
秦回不给好脸色,也有小脾气,说:“你不要跟审犯人一样审我,我还没跟我哥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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