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已经想哈哈大笑。
但夜祁渊此时说道:“皇兄不必担心,阿璃刚刚破了个阴邪法阵,还在睡着。”
“没事就好!”穆武帝彻底放下了心,大大松了口气。
庆王不信,跪在地上咬牙切齿:“怎么可能?!那位道长……那位道长那法阵狠厉威猛,绝不会再让云璃月破开,夜祁渊,你肯定是在说假话,你肯定是在说假话骗我!”
夜祁渊面无表情,只是淡漠的看着庆王,“你信与不信又如何。”
只要他的阿璃平安无事就行了。
“老五,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与齐人联手。你赢了,穆国百姓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穆武帝怒道。
“你又怎知我不会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我只是利用齐人,助我成就大事!待我成事之后,自会将他们一一铲除!”庆王仍在争辩。
夜祁渊白了他一眼,道:“真是痴人说梦话,你浑身被黑气笼罩,显然是被齐人在身上动了手脚。看来倒不用将你斩首示众了,你根本活不过三日。”
庆王怔住。
他瞪大眼睛,嘶声力竭:“不可能,我从未用过他们的东西,他们如何能在我身上做手脚?”
“做手脚有很多种方法啊,又不止这一种。”谢北翰插嘴道。
同时,他羡慕的看着夜祁渊。
怎么回事嘛,他修行那么久,只看到一丁点的黑气,怎么九王爷都没修行过忽然就悟道了,看见了庆王身上的黑气。
想到这儿,他就沮丧起来,难怪六妹妹不肯收他为徒,他在这方面果然没什么天赋啊。
这会,有黑甲卫进来禀报:“王爷,那道姑用了符篆,已经逃脱了。不过宅子里,发现了一具道士的尸体,应是齐国白眉道人的大徒弟。”
庆王闻言,便是白了脸。
死了?
玄涟子那么高深的道术,竟然真的没弄死云璃月,还伤及自身了?!
他此时真信了夜祁渊所说的,苦苦求饶:“皇兄,九弟,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愿意交代一切,还请皇兄开恩,让裴六小姐救救我吧。”
他双臂脱臼,却不影响他磕头。
砰砰砰几声,很快就血肉模糊。
夜祁渊自不必说了,他心无波澜。
可穆武帝也没有面露不忍,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庆王:“晚了。”
“皇兄!”庆王嘶声喊着,“你答应过父皇的,永远不会取我们兄弟几人的性命,你答应过的!”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
穆武帝面色寒冷,“老五,你下毒害朕,让朕养别人的血脉,朕都可以网开一面,不与你计较这些。可你偏偏与齐太子勾结,答应事成之后,割让北境三州给齐国!如果先皇知道你做出这种事,他亦不会怪朕。”
庆王浑身颤栗着,仍是在喊着自己知错了。
穆武帝不想再听,挥挥手,让黑甲卫将他拖下去。
既然玄涟子他们已经对老五下了死手,自己也不必再下什么命令。
穆武帝叹息一声,此时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仍有许多事情要善后,可他已经没力气去处理。
“九弟……”穆武帝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夜祁渊。
“臣弟还要去安阳侯府,皇兄,告辞了。”夜祁渊完全不给穆武帝机会,说完,转身就走了。
“……”穆武帝嘴角抽了抽。
无法,这善后的活儿只能交由夜丞彦去做,谢北翰也能搭把手。
不过夜丞彦经历了幽禁,做事谨慎了许多。
他查清一切,禀明给穆武帝知晓。
庆王与齐太子勾结此事是板上钉钉的了。
而杨家是早在两年前,便与庆王勾搭上,所以才将杨氏送了进宫,静待机会。
他还查到杨昭仪的龙胎早已死了,是玄涟子和周敏用了符篆和法阵,让死去的龙胎一直在杨昭仪肚子里养着。
听说那死胎是自己撕裂了肠子,爬了出来,非常恐怖。
但周敏带着死胎逃了,暂且不知去往何处。
穆武帝还是病了,毕竟他先前在猎宫伤了身子,后又中了慢性毒,再强的身子也会垮掉。
他本想趁机歇息几日,谁知夜祁渊就揣着几颗丹药进宫,强硬给穆武帝喂下,没几日,穆武帝身子就有所好转。
今日虽没朝会,但御书房堆积了不少折子。
太监总管道:“皇上,九王爷今日没有进宫,您得去批折子了。”
“哎!”穆武帝烦躁的翻了个身,“你说你说,有这样当弟弟的吗?做兄长的累得病倒了,他竟只进宫帮忙批了两日的折子!多一天都不愿!”
太监总管笑了笑:“九王爷准备大婚了,自家府上也有许多事儿要忙呢。”
听说红盖头都是九王爷亲自绣的。
六小姐在这方面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穆武帝面色稍霁,起身让人更衣。
太监总管露出了笑容,连忙帮着给穆武帝穿上常服,戴上白玉冠和腰带。
有羽林卫在外求见,说是有天牢的消息。
174:小仙君,你可真软啊
穆武帝动了动眼神,太监总管便让人进来。
羽林卫进来跪下,拱手禀报:“皇上,昨夜庆王心疾发作,早上狱卒送膳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了。”
穆武帝神色微动,最终还是叹息一声。
他们九兄弟姐妹,已经没剩几个了。
平常人家为了那点权势,钱财尚且要争个你死我活,何况是在皇家呢。
羽林卫还在等着。
穆武帝道:“将他的尸体归还家人吧。”
念在最后的兄弟之情的份上。
“是!”羽林卫领命。
庆王府受到牵扯的人,不是砍头就流放。
但庆王似是有点先见之明,没有让亲生儿女牵扯进来,所以他的儿女只是被贬为庶人,尚能保住性命。
穆武帝歇息了好几日,不只是政事和折子堆积了下来,就连科举名单的公布也耽搁了。
他与内阁商议了一圈,仔细看了那一甲的试卷,最终定下了名次。
状元为裴焕,榜眼是宋子涵,至于探花,则是陆政。
这几人都不必前去看榜,因为宫中早已派人前去送官服和祝贺。
安阳侯府是武将之家,骤然出了一位状元之才,令人惊叹。
裴焕接过了官服,还有些迷糊,不确定的问道:“状元?我是状元?这位大人没送错地方吧?”
他苦读多年,对自己是有一击即中的信心,但从未想过自己能问鼎一甲,高中状元!
官员笑呵呵的道:“没有,皇上和好几位阁老都挑了你的卷子,这哪能错呢。”
而且试卷还是密封的,众人都不知试卷是谁人的。
如若严陵不是作弊,皇帝和内阁大臣们还要在两人之间争一争呢。
“多谢大人!”裴寒霖见儿子欢喜得呆住了,忙的上前,替儿子谢过了宫里的人。
官员又道:“还请裴状元准备准备,等会儿就要和榜眼、探花一起骑马游街了。”
裴焕晃了晃神,应了一声。
等他摸到了官服,这才彻底醒过神来,喊着:“我真的高中了!”
云璃月和哥哥们都在向裴焕贺喜。
老太君含笑道:“快,挂红绸,点爆竹。”
裴寒霖和沈氏看见孩子们如此高兴,眼睛微微湿润。
如此高兴的时候,有时候也不必讲什么规矩,钱姨娘和梁姨娘也从内院出来。
特别是梁姨娘,哭成了泪人。
“圣旨到!”
这时候,又有人到了侯府门前,大声喊着。
怎么又有圣旨?
竟还是太监总管亲自来了。
老太君和裴寒霖又急忙领着家人跪下接旨。
这道圣旨是给裴烨和云璃月的,两人是到了前面跪着。
太监总管打开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裴家大郎和六女剿匪有功,论功行赏,特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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