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但是碍于身上不太舒服，本来就打不过贺晋皓，现在跟他动手也不过就是隔靴搔痒。
她不想说话。
贺晋皓忽然就想起来在R国医院那段时间。
如果她不想开口，那就没人能逼她开的了口。
贺晋皓把烟蒂丢在一旁，低笑了一声，“因为我坏了你和金羽鹤的好事？”
季芷默皱眉。
他现在还不知道？
他大半夜的把她从酒店里给抱出来，还在她睡着的时候强了她，他完全没有尊重她的意愿，就只把她当成是充气娃娃来用么？
想用的时候不管在哪里都能用？
从那个宾馆挪到这个更舒适的酒店，就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
现在还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贺晋皓低头又去吻她，被她避开了，她皱着眉，“陈总，我妈等着我把我哥哥的骨灰送回去，劳烦你高抬贵手。”
陈总？
贺晋皓箍着她的腰，没让她动。
这张嘴倒是撬开了，可说出来的话依旧不好听。
“你就不用解释下，为什么昨天下午你说你和邢愿约饭，却夜晚和金羽鹤约到宾馆里去了？”
季芷默：“我本来……”
她想要辩解，本来的确是约了金羽鹤的，只是因为谢英波横生枝杈，她又半夜来殡仪馆来取哥哥的骨灰。
“本来什么？”贺晋皓反问。
“他是偶然在的，夜路不安全，我本来都已经打了网约车……”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季芷默眨了眨眼睛，“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我能自己办成的事，也没必要让你再跑一趟……”
贺晋皓的话步步紧逼：“你不想让我跑一趟，就能让金羽鹤跑一趟？”
季芷默也有些抓狂，“我说了，他是在小区门口等着的！”
贺晋皓的话恢复了平静，唇间抿出冷淡弧度，“哦，那就是说以后我要对你寸步不离，才能‘偶然’等着你的需要。”
季芷默：“……”
两人的话渐渐演变成一场争吵。
到底就是围绕着她叫金羽鹤送，却没有叫他送。
可季芷默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关键。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昨晚一定不会取消网约车。
她这人最怕麻烦别人了，她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是自己解决，顺便还能解决冯瑞芳和于佳航的事。
贺晋皓扶着她的肩膀，“芷默，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你既然决定敞开你的心接受我，那就不要把我当外人，你会拒绝你家人的帮助么？”
季芷默还真想了想，“会。”
贺晋皓：“……”
季芷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寻求别人的帮助。
即便是于佳航在卷入那件事后致哑，濒临被学校劝退的境地，她才不得已去找了江哲，请他帮忙找关系疏通一下。
可直到现在，这成了江哲手中威胁她的把柄。
季芷默悔不当初。
她宁愿当时自己硬着头皮去求到校长甚至是教育部，也不愿再因为别人的介入帮忙欠了人情，反倒成了人捏在手中的把柄。
贺晋皓看着她的瞳仁，黑白分明，其中没有半分玩笑的神色。
她倒是切切实实认真的回他的话的。
他自己倒是气笑了。
被自己气的。
但凡是季芷默会挽留和调教男人，恐怕胡玫也没什么机会把江哲给勾走了。
“薇薇，”贺晋皓箍着她的腰身，“你可以试着麻烦我一下。”
季芷默：“什么麻烦？”
“比如说你们家里马桶坏了，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叫我去给你修……”
“那不是该找物业么？”
“……”贺晋皓额角跳了跳，“就是打个比方。”
“那你会修马桶么？”季芷默也实在想不出来西装革履的贺晋皓去修马桶的样子。
贺晋皓：“……不会。”
季芷默转身就要走，又被贺晋皓给拉住了。
“那你刚才气什么？”
季芷默又皱了皱眉，话题又绕回来，“我不想说。”
“不想说叫我猜？”贺晋皓问，“刚才饭菜不好吃？”
季芷默：“……”
“你就不会换位思考么？”季芷默忍不住了，皱着眉，“要是你是我，发现半夜睡着的时候就被人给从这个酒店挪到另外一个酒店，还在睡着的时候被压着来了一次，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贺晋皓还真换位思考了一下。
他想了想道：“很爽？”
季芷默：“……”
第171章 黑白
她脸色涨红，戳着他的胸膛，“你……你不尊重我的意愿，你没问我愿不愿意，你把你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的身上，不管我是不是清醒着。”
贺晋皓：“可你已经给了我足够多的反应，我也觉得你很想要。”
季芷默：“……”
她抓了抓头发，觉得聊不下去了。
贺晋皓扣着她的手腕，“那你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发现你女朋友骗了你，深夜和一个男人去了外地，还在酒店里开了房，你会怎么样？”
“我们没开房！就是各住各的。”
“纯洁的男女关系？就和舒珏一样？”
“……那是我朋友！”
“那金羽鹤呢？”
季芷默：“我……高中同学。”
“既然连朋友都算不上，那以后也不必多联系了。”
“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吧？”季芷默蹙眉。
“那我们各退一步，你学会凡事麻烦我，我给你更多的私人空间，嗯？”
季芷默抿着唇，“……好。”
莫名的，最开始因为金羽鹤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达到冰点的气氛，就这样被冲散了。
回去的路上，季芷默和贺晋皓坐在后车座上。
贺晋皓全程都在处理文件。
季芷默问：“你昨晚来的x县？”
“嗯，来接你。”贺晋皓一边回复国外合作企业老总的私人邮件信息，一边说。
就这简单两句话，黄秘书却是心惊肉跳。
昨晚兵荒马乱啊，现在老板都一整夜没合眼呢，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加急处理文件了。
季芷默也没再打扰到他，就和郭玲玲聊天，询问了一下江父生日会的事。
郭玲玲给她发了很长一段语音。
季芷默看了一眼一旁戴着防疲劳眼镜工作的贺晋皓，就没听，直接转了文字。
“超级难伺候啊！是不是当官的都这样啊，瞻前顾后的，酒品选择都要既低调又奢华，菜品也觉得不合适，我都给了三个不同的菜单了，难道他家还想用上九九八十一个菜啊，我当时都想要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季芷默早就想到了。
她打字回复【等我回去。】
回到c市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贺晋皓没送季芷默回单身公寓，而是去了长岛。
季芷默从车窗看向车外的别墅，“陈总，我还要打工。”
“帮你请假了。”
“……”
“带薪假。”
“……”
这就是要招待贵宾客户的好处？
季芷默坚决不下车。
贺晋皓从车前走过，拉开车门，俯身穿过季芷默的膝弯，把人给抱了出来。
“贺晋皓！”
“别扭，”贺晋皓用膝盖将车门抵上，“要不要摔了。”
男人抱她抱的很紧，到长岛门口，叫季芷默按密码开门。
“不按。”季芷默将不配合坚决贯彻到底。
贺晋皓直接将季芷默放下来，已经提前预知了季芷默的跑路路线，一只手扣住她的纤腰，另外一只手去指纹识别密码锁。
门应声而开，他忽然俯身靠近，灼烫的呼吸瞬间喷洒在她的颈侧。
季芷默被这样忽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心跳有些失控，“你……干嘛？”
他就这么看着她，嘴唇在她上方两厘米处，要吻不吻的时候，最是撩人。
“可以么？”
季芷默：“啊？可以什么？”
“可以吻你么？”
“……”
贺晋皓说：“我是在认真征求你的意见。”
季芷默：“……”
“我很尊重你，你不让我吻我就不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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