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许清然身边掠过,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许清然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可妈妈生病了,她需要钱,如果没有钱妈妈就只能在家里等死。下个月如果还筹不到钱就过了最佳手术时间了。
许清然眼泪越流越多,她白天兼职了好几份工,晚上还要出来兼职到凌晨两点,早上七点就要去赶第一份工,忙的日夜连轴转了两个多月也才攒了一万多块钱。
距离妈妈的手术费还差二十万,她上哪儿弄剩下的这些。
许清然越想越觉得崩溃,压抑了几个月的情绪一股脑儿的涌上来,哭的泣不成声。
阮卿染从厢房里出来,垂眸看向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清然。
许清然哭的忘我,没注意门口的动静,一边哭一边捡地上的玻璃碎片。
面前突然多出来一张青绿色丝绸手帕。
“擦擦吧。”
许清然慌忙抬头,看了看自己沾满灰尘的手,没有去接帕子,用衣服下摆用力擦干净眼泪,从地上站起来:“谢谢你。”
阮卿染收回手帕,眸色淡淡:“你还是学生,这种名利场还是少来比较好。”
许清然羞愧难当,深怕阮卿染误会自己:“我没有,我只是为了赚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说这里来往的人有很多,心思坏的人也多,这个社会远比你想的复杂。”顿了顿,阮卿染道:“注意保护自己。”
她说完便转身。
许清然在原地愣了两秒,突然叫住她:“阮小姐!”
第202章:乐在其中
阮卿染回头:“还有事?”
许清然把自己心里纠结了几天的事问了出来:“你、你为什么不肯见我?我去阮氏找过你七八次,还去找过你的男朋友,你……”
“你要见我,我就必须得见你吗?”阮卿染轻勾唇角,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见你呢?我们认识,还是说我们很熟?”
许清然怔住:“啊?”
阮卿染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为什么我要见你?或者说,你为什么执着于要见我。”
许清然心里忽然一咯噔,阮卿染的眼神实在太冰凉了,没有一点温度在里面。
她突然不敢往下说了。
犹豫再三,许清然还是开口:“有人想让我给你一个东西。”
“是吗?”阮卿染神色清冷:“抱歉,我不感兴趣。”
许清然见她要走,急道:“阮小姐,算我求您,她……只是一块玉佩,我也是受人之托,阮小姐……”
阮卿染微微闭了闭眼,缓缓转过身,伸手:“东西呢。”
许清然看着面前的葱葱玉指,低声道:“在换衣间,我的包在那儿,东西在我包里,我现在还没下班,不能离开这里,等我下班了我再给你行吗?”
阮卿染点头:“嗯。”
许清然激动的说:“那我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等我下班了我给你发信息。”
阮卿染犹豫两秒,拿出了手机。
许清然终于加到了她的微信,刚才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眼巴巴地盯着阮M.L.Z.L.卿染看:“那我晚点再找你。”
“嗯。”
见她答应,许清然高兴的走了。
阮卿染在原地站了几秒没有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睑微垂,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她缓缓舒出一口气,刚转身,便见姜浔已经换好衣服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开始不愿意过来的颜秒。
阮卿染微微一顿:“你不是不来?”
颜秒笑嘻嘻地跑过来抱住阮卿染的胳膊:“一楼那些人除了商业互吹就是在聊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还是跟你们待在一起比较自在。”
姜浔四处扫了一眼:“那个女孩走了?”
阮卿染闻言应了声:“嗯。”
姜浔“啧”了声:“我当她真打算赔呢。”
阮卿染边走边说:“你裙子的钱我帮她赔吧。”
姜浔颇为意外地看她:“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慈善家啊,这跟我平常了解的阮卿染可不一样。”
阮卿染没有搭话,颜秒先忍不住了,她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裙子,什么赔钱,什么慈善家?”
姜浔言简意赅:“有个侍应生弄脏了我的裙子,说是要赔,一听价格吓的只敢说给我洗了,这不,你的好朋友阮卿染大发善心,说这裙子的钱她帮忙给了。”
在颜秒眼里,阮卿染一直都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孩,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阮卿染会喂学校的流浪猫,会耐心地给听不懂课题的同学解答疑问,还会给她做ppt,就连路上乞讨的乞丐,她都会把身上所有的钱给对方。
有次颜秒说现在的乞丐都是骗子,自己上次就被骗了。
阮卿染只是笑笑:“也许是真的呢。”
当时颜秒就认定了阮卿染这个朋友。
而且阮卿染一直都有做慈善,即便阮氏最难的那几个月,据颜秒所知,她也没有断了每个月的山区定时捐赠。
所以阮卿染帮侍应生赔钱在颜秒这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习以为常地说:“卿染是个善良的人,就怕有些人会利用她的善良。”
姜浔眉梢挑高,仔细打量阮卿染,啧啧称奇:“我真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善良的人。”
她记得之前在滨海的时候,阮卿染对她那个继兄可一点都不善良。
阮卿染帮许清然自然不是因为善良,只是她没多解释,正好走到了郁闻胤的那间厢房,门虚掩着,里面的声音外面听的一清二楚。
“看到了吗?我这颗耳钻,啧,整整三十亿,对,我老婆送我的。”
郁闻胤斜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正对着厢房里的一圈人炫耀自己的耳钻。
看到这帮单身狗朝他投来艳羡的目光,郁闻胤很是满意,越说越来劲:“我现在每天晚上都有门禁,不光是门禁,我老婆还不让我抽烟,什么都得管着我,就我跟你们打牌都得跟她先报备一下。你们知道为什么嘛?”
“不知道。”
郁闻胤嘚瑟道:“那当然是因为她爱我了!女人嘛,占有欲重,嫉妒心也强,看我看的紧点也能理解,不过你们肯定是没办法理解的,毕竟你们没女朋友。”
“阮卿染居然这么爱你?”
郁闻胤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老婆看到我这条腿受伤,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伤在我身,痛在她心啊!”
“哎,闻胤,我看你发的那条求婚成功的朋友圈,上面的配图有一张是你的微信头像,这头像我要没记错的话,你都用了五六年了吧,敢情那个背影就是阮卿染?”
“废话。”郁闻胤不悦:“你眼睛是长在屁股上吗?除了我老婆,还有谁的背影能够那么美?”
淮江老总陈东复好一阵无语:“不是,你老婆就那么漂亮?”
阮卿染从前就鲜少露面,陈家的产业也是今年才转移到京城,还真没见过郁闻胤口中这位女神。
原本一帮人拉着打牌,结果听了好一会这位小郁总的曲折爱情故事,陈东复越听越羡慕。
不光是他,在场的好几桌人听着都有些羡慕,尤其是得知郁闻胤求婚成功,搞得他们也想找个对象结婚了。
浪荡惯了,好像被人管着的感觉也不错。
不然像郁闻胤这样外界皆怕的疯狗为什么如此乐在其中?
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啊!
听了全程的颜少钦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冷嘲热讽地说:“也不知道谁当初卑微求爱,人没离婚还要上杆子去给人当小三的。”
本来颜少钦意在打压一下嘚瑟不停的郁闻胤,故意提起从前那段某人卑微的往事。
谁知道郁闻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卑微求爱怎么了?我这不是求来了吗?你倒是不卑微,你老婆呢?你娶个老婆来啊。”
颜少钦:“……”有时候想刀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门外的阮卿染、姜浔、颜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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